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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論芝加哥學派論文標題:論芝加哥學派On Chicago School of ThoughtHuang Chunyuan (Information Science Department of East China Teachers University)論文作者黃純元論文關鍵詞芝加哥學派，論文來源圖書館，論文單位長沙，點擊次數(shù)195,論文頁數(shù) 1 3,14頁 1998年 1998月論文網(wǎng) 文章在系 統(tǒng)評述芝加哥學派的形成以及主要代表人物和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分析和評價芝加 哥學派的共同的理論前提和科學規(guī)范，并聯(lián)系我國圖書館學研究的實際，探討芝加 哥學派的現(xiàn)代意義。According to syst

2、ematic evaluating the forming of Chicago school of thought,its main representative figures and achieve-ments in research,this paper analyses and appraises.the commo-n theoretical prercquiste and scientific standard. and probes the contcmporary significance of Chicago School of Thought th-rough combi

3、ning the practice of China library Science research.1導言國內外的圖書館學文獻對圖書館學的產(chǎn)生時期有著不同的說法，但一般傾向于 19世紀的后期美國圖書館學教育的開始，即杜威(Melvie D-ewey)在1887年創(chuàng)辦的哥 倫比亞大學圖書館管理學院(School of Libra-ry Economy at Columbia University)o 但 是，我們認為，真正推動圖書館學發(fā)展，確立起作為一門科學的圖書館學的地位 的卻是1928年成立的芝加哥大學圖書館學院(The Graduate Library School at the Un

4、iversity of Chicago，以下簡稱GLS )在30年代到50年代所進行的一系列的開拓性的 圖書館學研究活動。由于GLS的研究開創(chuàng)了嶄新的研究風氣，并形成了一種新的研 究規(guī)范，對以后的美國乃至于世界的圖書館學的研究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人們把在 這一時期在GLS所進行的研究以及所開創(chuàng)的研究規(guī)范稱之為芝加哥學派。在21世紀之門隱約可見的今天，回顧和探討芝加哥學派的研究，并不是去尋找 一種往日的情結，而是希望重新回到作為一門科學的圖書館學的出發(fā)點上，探 求圖書館學研究的真正的途徑和它的價值。在我國，國外的圖書館學情報學的研究 流派和思想的系統(tǒng)的研究和整理是一個非常薄弱的領域。因此，本文對芝

5、加哥學派 的評述和研究，既是對以往研究不足的彌補，也是朝著系統(tǒng)研究的方向努力的一個 開端。2形成2.1 GLS的成立在評述芝加哥學派之前，首先要對孕育芝加哥學派的GLS，以及30年代芝加哥 大學的學術環(huán)境的背景有一個把握。自從杜威在大學里創(chuàng)辦了圖書館管理學院以后，改變了以往的圖書館內部師傅 教徒弟式的技能和知識傳授方式。這對圖書館學的發(fā)展無疑具有很重大的意義。但 是，正如其校名Library Economy（注：據(jù)Carl M. White的解釋，Library Economy是 19世紀中葉開始在英國使用的用語，是指能夠使處理圖書館業(yè)務在時間、人力、物 力、費用方面達到最經(jīng)濟的一種技術。廣義

6、上說，就是強調圖書館管理的最佳效率。 （White, Carl M. The Origins of theAmerican Library Schools. N. Y. Scarecrow,1961.p.7） 一樣，杜威創(chuàng)辦的圖書館管理學院從最初開始就體現(xiàn)了重實用的教育原則。在杜威 之后，美國的其他的一些大學以及圖書館也陸續(xù)開設了圖書館學的學校和講座。但 是，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問題，即這些學校的師資大多來自圖書館的第一線。這些 師資盡管有豐富的實踐經(jīng)驗，但是缺乏嚴格的科學研究訓練的背景，甚至到了 1921 年，還有近一半左右的美國圖書館學師資沒有大學本科畢業(yè)。除了師資以外，開設 的課程和年制又

7、很不統(tǒng)一，圖書館學教育的不規(guī)范和低水平嚴重制約圖書館學教育 的進一步發(fā)展。1916年一份由經(jīng)濟學教授Alvin Johnson擔當?shù)年P于卡內基財團資助 圖書館的一項調查報告，向對美國圖書館具有重大經(jīng)濟影響的卡內基財團，提出了 圖書館人員的素質問題以及切實改善美國圖書館教育現(xiàn)狀的建議?？▋然攬F非常 重視這份報告，在1918年委托Charles C.Williamson對美國圖書館學教育現(xiàn)狀著手調 查。Williamson從1919年開始經(jīng)過3年的調查，在1921年向卡內基財團提出了研究報 告，并在1923年公布了這份經(jīng)過修改以后的報告。這就是著名的Williamson報告。 它批判了 作為職業(yè)

8、技能培訓的當時的圖書館學學校的通行做法，認為作為大學層 次的圖書館學教育必須是作為一門學問的專業(yè)教育”。報告提出了許多建議，其中 核心的內容包括：（1）將本科教育改為招收本科畢業(yè)生的研究生教育；（2）圖書館學教 育應設在綜合性大學內，模仿“專業(yè)學院（Professional School）”（注：美國的綜合性大 學教育體制和我國有所不同。在通常的學科專業(yè)里邊，除了和我國一樣的從本科階 段到研究生階段的專業(yè)系科以外，還有一種稱之為Prolessional School （專業(yè)學院）” 的專門培養(yǎng)各種專業(yè)人士的研究生院。除了比較熟知的醫(yī)學、法學、工商管理等專 業(yè)學院以外，有些大學還設置了其他各種各

9、樣的專業(yè)學院，其中圖書館學院就是其 中一種。這類專業(yè)學院的重要的特征就是在課程設置以及教學上強調專業(yè)的實踐性， 在體*上具有比較強的獨立性。）的教育體制；（3）最低教育年限2年，第1年為基礎 課程，第2年為包括實習的專業(yè)課程；（4）設置一專門機構來制定圖書館學教育的標 準。（注：小倉親雄。，力刀圖書館思想研究。東京：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1977 年p.278-287。）卡內基財團接受了Williamson報告的主要觀點，在1926年制定的圖 書館服務10年計劃（Ten Years Program in Library Service）中具體規(guī)定了圖書館學教育 的資助計劃。與此同時，應卡內基財團的要

10、求，作為專業(yè)團體的ALA （美國圖書館協(xié)會）開 始對圖書館學校的改革問題進行研究。1923年ALA建立了圖書館學教育分會，開始 探討統(tǒng)一的圖書館學校設置的最低標準和ALA認定程序，并準備籌備建立一個具有 研究性質的高水平的圖書館學專業(yè)學院”。在當時醞釀作為候補大學的名單中，為什么會選中芝加哥大學的，目前還是停 留在各種猜測之中。但是芝加哥大學在1921年開始就有意設置圖書館學專業(yè)這一事 實則是一個非常有利的因素。當時的圖書館長Emest Dewitt Burton深感高標準的圖書 館人才對圖書館的重要性，曾建議過當時的校長開設圖書館學院。這個建議到了 1923年，Burton自己擔任大學校長以

11、后，開始變成了一個具體的行動。當向卡內基 財團提出的10 0萬美元的資助申請得到批準以后，1926年學校董事會通過7GLS的建 院計劃。這樣在卡內基財團、ALA、芝加哥大學的三方通力合作下，1928年，世界上首 次具有博士學位授予權的圖書館學教育的專業(yè)學院”GLS在芝加哥大學正式開學。圖 書館學教育和研究翻開了新的一頁。GLS首任院長為教育學教授George Alan Works。Works在組建教師隊伍時一反以往單純從圖書館實踐工作者中選拔教師的傳 統(tǒng)，而是聘請了具有豐富的學術研究經(jīng)驗的其他學科的教授。其中包括了對閱讀研 究有很深造詣的教育學教授Waples。Works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把

12、社會科學的方 法和研究規(guī)范引入到圖書館學之中，把GLS辦成一個全新類型的圖書館學教育和研 究機構。在GLS簡介中，Works非常鮮明地闡明了他的辦學思想。他認為，圖書館員 和圖書館學研究者之間既有密切的關系，但更應該是相互獨立的。圖書館學的研究 成果最終當然是為了圖書館實踐服務。但是，這種目的的實現(xiàn)不是直接的，是需要 通過一定的轉換過程的。這個轉換過程就是圖書館員對研究者的研究成果的理解， 并在實踐過程中加上自己的新的知識和見解。只有這樣才能最終體現(xiàn)圖書館學研究 的價值。因此，圖書館學研究的最終目的，是為了達到圖書館員能以一種科學的 角 度來從 事日常 的圖書 館工作（注：The Gradua

13、te Library School,1928-1929,University of ChicagoAnnouncements,29,1928,p. 3，轉引自：吉田 右子力大學大學院圖書館學部研究概念：創(chuàng)設期在中心記圖書館學 會年報Vo1. 38, No. 4, p. 157.）。他就是在這種對于圖書館學理論和實踐關系的獨特 的解釋的基礎上，建立起他的辦學思想和原則的。具體來說，Works的目的就是要 把GLS辦成一個高水平的“純粹性的圖書館學教育和研究機構，通過從事規(guī)范性的研 究活動，來訓練和培養(yǎng)圖書館學高級人才，從而提高圖書館工作的社會地位。今天看來，Works這種辦學思想，對于建立大學研

14、究生院水平的圖書館學教育 來說，無疑是必須的。但是，對于當時深受杜威圖書館學教育思想影響的美國圖書 館界來說，他們更希望GLS能夠培養(yǎng)具有“實務技能的高度化和精致化”的實用人 才”，而不是那些只在大學里通用的所謂的研究人才。Works的辦學主張和當時創(chuàng) 立GLS的ALA的初衷是大相徑庭的。所以，GLS開學沒幾年，就招致來自ALA為代表的 圖書館界人士的猛烈批判，認為GLS的許多研究工作，是和圖書館工作無關的陌路 的研究”。ALA和非圖書館學出身的外來者所支配的GLS之間的裂縫不斷加深和激 化，以至于Works剛剛上任就不得不辭去院長的職務。盡管在其后任Walps，特別是 圖書館學出身的L. R

15、. Wilson1932年上任以后，開始著手修復了和圖書館界的關系， 但是圍繞著GLS圖書館學研究究竟應當以大學的學術標準為主，還是以圖書館的 專業(yè)標準為主之間的對立仍然持續(xù)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2.2芝加哥大學的學術環(huán)境芝加哥學派圖書館學的形成和該大學的當時的學術環(huán)境有著密切的關系。在 GLS成立的時候，正是芝加哥大學以社會學為中心的社會科學研究最為興旺的時期。 這是理解芝加哥學派圖書館學研究特點的重要的線索?？疾?0年代的芝加哥大學的學術環(huán)境，不得不提及芝加哥大學社會學系的研 究。1983年與芝加哥大學同時建立的社會學系，是30年代的美國社會學研究的中心 之一。尤其在都市社會學的研究方面獨樹

16、一幟，創(chuàng)立了后人稱之為芝加哥學派的社 會學。在當時的首任系主任，也是芝加哥學派的創(chuàng)始人A.W. Small的領導下，這個學 派以實證主義的科學精神，和采用客觀的定性研究方法，以芝加哥為都市社會調查 的田野”，開展了都市生活、文化沖突、種族問題等各種豐富多彩的社會學研究， 取得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并在此基礎上創(chuàng)立了都市民俗學、都市生態(tài)學、社會病 理學等新的社會學的分支學科。其中尤其著名的是被丹尼爾貝爾等人列入 1900-1965年62項重大社會科學進展之一的R. E. Park和E. W.Burgess所從事的社會生 態(tài)系統(tǒng)的研究（注：丹尼爾貝爾著，范岱年等譯。第2世界大戰(zhàn)以來的社會科學。 北京

17、：中國社會科學院情報研究所，1982年，p.11.）。他們對都市生活中復雜的人 與人的關系，用人類生態(tài)學這一獨特的視角進行社會調查分析，并形成了社會生態(tài) 系統(tǒng)的理論。在研究方法上，芝加哥大學的社會學研究也有它的鮮明的特點。Small強調社會 學研究必須具有和自然科學一樣的客觀性”和實證性”。R. E. Park和E. W. Burgess則 完全繼承了，mal l的思想，對作為科學的社會學”的理論構筑傾注了大量的努力。他 倆共著的被稱之為“綠色的圣經(jīng)”的Introduction to the Science of Sociology（1921 年）是芝加哥學派社會學的經(jīng)典理論著作。他們認為社會

18、理論要運用到社會實踐中 去的話，就必須要有一個徹底的、系統(tǒng)的社會研究和經(jīng)驗的社會科學，（注：秋元律 郎。都市社會學源流。東京，有斐閣，1989年p. 118.）。這個社會科學就是社會 學。他們主張對社會問題的研究，要嚴格按照科學的程序”來收集各種經(jīng)驗數(shù)據(jù)， 通過對數(shù)據(jù)的客觀分析，形成科學的結論。在這個研究過程中，要盡量避免和排斥 研究者的主觀意識對研究過程的干擾，從而達到具有客觀性的科學境界。其次，這 個學派非常強調原始定性數(shù)據(jù)的收集和分析。通過對參與生活過程中獲取的各種直 接觀察的數(shù)據(jù)、各種社會生活的原始數(shù)據(jù)，甚至日記、書信等各種個人數(shù)據(jù)的收集， 進行各種定性分析，揭示各種內在的因果關系，這

19、個方法曾經(jīng)被作為區(qū)別于重視統(tǒng) 計方法的哥倫比亞學派的一大特色。但是到了30年代以后，芝加哥學派的定性研究 的特色也開始發(fā)生了一些變化，特別是由于哥倫比亞大學出身的William F. Ogbum加 入到芝加哥大學以后，也把統(tǒng)計學的定量研究方法帶到了芝加哥大學。盡管在初期 也受到了一些主張個案研究的社會學者的抵抗，但最終統(tǒng)計調查方法也和個案研究 一樣逐漸被芝加哥大學社會學研究者所接受（注：鈴木宏等編。都市化刀社會學理 論：力學派力展開。東京三才、兒，書房，1987p. 154.）。芝加哥學派的 研究對推動社會學從哲學思辨的學問”發(fā)展成為一個以經(jīng)驗歸納為特征的經(jīng)驗科學 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GLS

20、正是在芝加哥大學社會科學實證研究風氣極盛，而且在研究方法上逐漸完 善的時期成立的。這一特殊的學術環(huán)境對GLS早期的圖書館學研究產(chǎn)生了重大的影 響。從Works到Wapls、Berelson等早期的GLS的代表人物，都是“作為科學的圖書館 學”的積極倡導者，對圖書館問題身體力行地進行實證和經(jīng)驗研究，河井弘志曾經(jīng)對 美國芝加哥學派的閱讀研究成果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GLS早期最具代表性的研究成果之 一的Wapl s等人的一系列的都市社會中的閱讀調查研究，無論從方法上還是理論解 釋上，都明顯地烙上Park和Burges s的都市社會學理論影響的痕跡（注：河井弘志 力學派刀讀書研究（1）。圖書館學年報Vo1.

21、 26, No. 2,1980. p. 91-92.）。除了這種學術思想的互相影響之外，芝加哥大學校園的跨系研究風氣也是芝加 哥學派圖書館學得以形成的一個不容忽視的原因。有一種觀點認為，由于與當時也 開設圖書館學院的密執(zhí)安大學、伊利諾斯大學相比，芝加哥大學的規(guī)模比較小，所 以格外重視跨系的共同研究。這為GLS積極地融合到芝加哥大學的學術環(huán)境，開展廣泛的跨學科交流，把社會科學的各種研究方法引入到圖書館研究，創(chuàng)造了極其有 利的條件。在1930年的GLS學術活動記錄中，記載了和歷史學、社會學、心理學、 教育學等學科開展的各種“跨系研究項目(Inter-Departmental Resea-rch)”

22、。其中有L. L. Thurston的“閱讀效果的心理學研究”、Ogburn的“圖書館的社會影響和社會變化的研 究”、Thompson的“圖書館史研究”、巴特勒氏Butler)的“圖書館學的思想史的研究”、 W. S. Gr-ay的公共圖書館的管理和成人閱讀的調查研究”等(注：吉田右子力大 學大學院圖書館學部研究概念：創(chuàng)設期在中心記圖書館學會年報Vo1. 38,No.4, p.157.)。這些研究后來都成為芝加哥學派的重要的研究成果。其中有一些研 究成果至今仍然被圖書館學專業(yè)的學生所閱讀，成為圖書館學史上的經(jīng)典作品”。綜上所述，芝加哥學派的形成是以規(guī)范圖書館學教育和提高圖書館學研究層次 為方向

23、的20年代后期美國圖書館學教育改革和以重視實證研究和跨系研究的芝加 哥大學的特殊的學術環(huán)境相互作用的結果。(待續(xù))3主要代表人物及其研究成果30年代前后在GLS所從事圖書館學的研究內容非常豐富，涉及到圖書館學的各 個方面，尤其在閱讀研究、圖書選擇理論、圖書館史、圖書館學基礎理論等領域取 得很重要的進展。GLS在1931年創(chuàng)辦了研究性的學術期刊Library Quarterly。這份 至今仍然是最具有代表性的期刊記錄了幾乎自GLS創(chuàng)辦以來的重要的學術成果。我 們這里以30年代前后為重點，選擇了最具有代表性的，能夠反映芝加哥學派研究特 色的Wapls、Berelson、巴特勒3人的研究以及他們的學

24、術觀點作為評述芝加哥學派 的主線。這3個人物具有共同的特點，即曾經(jīng)先后擔任過GLS院長，并對芝加哥學派 的發(fā)展起到重要的作用；對圖書館學研究方法都有自己的獨特的見解；代表了不同 的學科背景。3.1 Wapls的研究D.Wapl s是GLS創(chuàng)辦初期的4位教師之一，也是把社會科學研究方法帶入到圖書館 學領域的中心人物，對創(chuàng)立芝加哥學派起到關鍵性的作用。他在開學當初開始，深 感確立真正的”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范對建立科學的圖書館學”是至關重要的，為此開 設了一門有關研究方法的專題討論課程。這門課程所使用的教材是后來出版的Investigating Libra-ry Problems(注： Wapls,Do

25、uglas.Investigating LibraryProble-ms.Chicago,Univeresity ofChicago,1939.)。在這門課程中他采用 了 “對主要的 研究方法和研究程序的集體討論，和個人的計劃研究相結合的方法，其中的絕大部 分的個人計劃實際上都是和學生學位論文的寫作有關的”(注： Wapls,Douglas.Investigating Library Problems.Ch-icago,Univeresity of Chicago,1939.p.x-xi 轉引 自：Terblille,Cha-rls I.Competing Models ofLibrary S

26、cience:Waples-Berelson and Butler.Library and Culture,Vol.27,No.3,1992.p.298.)。 Wapls是教育心理學博士，曾經(jīng)受到杜威實用主義教育思想的深刻影響，主張通過 對學生的實際的經(jīng)驗訓練使其掌握進行實證研究的知識和技能。包括對學術用語如 何進行精密的定義，如何發(fā)現(xiàn)研究問題和確定研究范圍，如何應用假說，收集數(shù)據(jù) 和分析數(shù)據(jù)等知識和技能。Terblille高度評價這門課程，認為它哺育了一代訓練有素 的美國圖書館學家，其中許多在以后的40年間成為美國圖書館情報學界的領袖人 物，其中包括比較知名的謝拉(Shera)、Tauber

27、、Ralph Shaw、Asheim、Berelson、 Carnov-sky、Danton、Fussler、Goldhor、Joeckel、Lowell Martin等人(注：Terblille,Charls I.Competing Models of Library Science:Waples-Berelson and Butler.Library and Culture,Vol.27,No.3,1992.p.298.)。Wapls本人的主要研究興趣是閱讀問題。Wapls盡管沒有受過系統(tǒng)的圖書館學的 教育，但是它通過研究教育學和圖書館學的交叉點的問題而確立他在30年代美國 圖書館學界的領

28、袖地位。他的主要的學術貢獻是通過一系列的實驗和調查，闡明了 不同的社會集團與閱讀興趣之間的關系。在Wapls之前，閱讀研究主要是以芝加哥大學教育學系的W.S.Gray等研究者為中 心進行的。他們認為，人的閱讀興趣是直接反映在閱讀行為上的，因此通過閱讀行 為的調查就可以分析人的閱讀興趣?；谝陨系那疤?，W.S.Gray等人對不同的社會 集團的閱讀行為進行了大量的調查分析，并在此基礎上總結出了不同的社會集團的 閱讀行為的一些“模式”。但是，Wapls對W.S.Gray研究的理論前提是深表懷疑的。他 通過對各種社會集團的調查發(fā)現(xiàn)，人的閱讀興趣和閱讀行為之間有時并不存在著直 接的關系，兩者之間存在著鴻

29、溝問題。他通過大量的實驗數(shù)據(jù)成功地驗證他的結 論。在他的閱讀理論中，圖書館是一個重要的因素。他在分析產(chǎn)生興趣和行為之間“鴻 溝的原因時，認為圖書館藏書選擇的不當和服務的不善是導致閱讀興趣不能形成閱 讀行為的重要原因之一。河井弘志教授高度評價Wapls的閱讀研究，認為他揭示了 以人們潛在的閱讀需求來收集和提供圖書這一圖書館學原理性的認識(注：河井弘 志。力學派刀讀書研究(2)。圖書館學年報。Vol.26,No.3,1980.p.115.)。和他的研究結論相比，他的研究方法對當時的圖書館學研究更具有影響力。自 杜威創(chuàng)辦圖書館學教育到30年代為止，在圖書館學研究中占支配地位的是那種以實 踐經(jīng)驗為基礎

30、并以實踐經(jīng)驗的歸納和系統(tǒng)化為特色的研究風氣。而Wapl，的研究成 果一反以往的研究風格，把芝加哥學派社會學所代表的數(shù)據(jù)分析的嶄新的研究手 法靈活運用到圖書館學研究中，追求的是一種客觀的、中立的、可以驗證的經(jīng)驗社 會科學的模式。Wapls及其追隨者們推出的What People Want to Read about”、 What Reading does to People等一系列多彩的閱讀研究成果，都是通過對問題的要 素的分解、然后通過直接觀察或調查獲得第一手的數(shù)據(jù)，在數(shù)據(jù)收集的基礎上運用 各種定性和定量的分析手法，驗證假說，闡明反映事物之間的內在聯(lián)系的原理性和 規(guī)律性的見解。這種研究手法對當

31、時的圖書館學說來說是嶄新的。Wapl s開創(chuàng)的圖書館學研究方法的影響遠遠不止在閱讀研究方面。他的弟子發(fā) 表了一批以博士論文為基礎的重要的研究成果。比如，首次精細地分析了圖書館與 政府行政的復雜關系的，Carleton B.Joeckel的美國公共圖書館的行政管理(注： Joeckel,Carleton B. The Gov-ernment of the American Public Library.Chicago,Univeresity of Chicago,1935.)，以英國的公共圖書館讀者的閱讀社會調查為基礎，從歷史的、 社會的、比較的全新角度論述藏書選擇理論的，James Wella

32、rd的圖書選擇：原 理和 實踐 (注： Wellard,James H.Book S-election:Its Principles and Practice.London,Grafton,1937.)，以大量的原始歷史數(shù)據(jù)的統(tǒng)計和分析為基礎，再現(xiàn) 芝加哥公共圖書館形成過程的個案研究，Gwladys Spencer的芝加哥公共圖書館： 起源和背景(注：Spencer,Gwladys.The Chicago Public Library,Origins and Backgrouds.Chicago,Univeresity of Chicago,1943.)，以及從社會學宏觀角度研究美國 公共圖書

33、館形成過程而開創(chuàng)美國圖書館史研究新時代的，謝拉的公共圖書館的基 礎：1629-1885年新英格蘭公共圖書館運動的起源(注：Shere,J.H.Foundations of thePublic Lib-rary:The Origins ofthe Public Library Movement in England,1629-1855.Chicago,Univeresity of Chicago,1949.)。這些成果代表了當時美國 圖書館學研究的最高水準，也使圖書館學在研究質量上達到了和其他社會科學并駕 齊驅的境界，芝加哥學派成為當時美國圖書館學界最具有影響力的研究集團。3.2 Berelso

34、n 的研究B.Berelson是Wapls的高足，他在評價其導師的研究成果時說，Wa-pls運用社會 科學的手法所進行的研究，開一代圖書館學研究新風，將圖書館學從圖書館目錄所 象征的靜止的世界的一門學問，發(fā)展成為敏感地反映現(xiàn)實社會變化的動態(tài)的世 界”的一門社會科學(注：Ber-elson,Bermard.Douglas Wapls,1893-1978.Library Quarterly.Vol.49,No.1,1979.p.1-2.吉田右子圖書館情報學 2二二夕一 科 學：學問的系譜在中心上)左關系性考察 圖書館學會年報Vol.41,No.1,p.25.)。 Berelson本人也曾經(jīng)作為博士

35、課程的學生參加過Wapl s的閱讀研究，并作為共同作者 出版過閱讀研究的著作。但是，人們知道Berelson的名字并不是由于他的閱讀研究， 或圖書館學出身的研究背景，而是作為一個研究選舉行為的行為科學家，或作為一 個僅次于拉斯韋爾(H.D.Lasswell )和拉扎斯費爾德(P.H.Lazarsfeld )的代表三、四十年代 美國傳播學的著名的實證研究者而聲名遐邇。這和他的特殊經(jīng)歷有關。Berelson是從研究閱讀問題開始逐漸轉向傳播煤體問題的研究。1941年Berelson 在GLS完成了他的博士論文輿論決定要因與傳播媒體的關系”。他的研究采用了當時 比較新穎的研究手法一一內容分析，通過對報

36、紙印刷媒體中的新聞標題內容的出現(xiàn) 頻率的定量分析，論證了社會焦點問題及輿論的形成與印刷媒體之間的相關性。盡 管他的研究課題已經(jīng)超出了圖書館學領域，但是他的研究方法完全是和芝加哥學派 圖書館學所提倡的重調查、重數(shù)據(jù)的實證主義研究傳統(tǒng)一脈相承。他在GLS完成了 學業(yè)以后，曾一度在哥倫比亞大學應用社會研究所等研究機構工作過。從這以后， Berelson對內容分析研究方法進行了大量的系統(tǒng)化和理論化研究，盡管Berelson不是 內容分析的首創(chuàng)者，但是是公認的集大成者。他所撰寫的傳播研究中的內容分析 (注:Berelson,B.Cont-ent Analysis in Communications Re

37、search.NewYork,Free Press.1952.)、傳播內容的分析(注：Berelson,B. and Lazarsfeld,P.F.The Analysis of Communication Content.Chicago,Univeresity of Chicago,1948.)等一系列的內容分析 方法論的著作，促進了內容分析在傳播學以外的社會科學領域內廣泛的應用(注： Krippendorff,Krar-us.Content Analysis:An Introduction to ItsMethodology.三上俊志等 譯。一分析技法：內容分析飛招待。東京：勁草書房，19

38、89年p.16.)。在40年代后期，Berelson又回到7GLS并擔任院長，重新指揮61，的研究工作， 再度成為活躍在美國圖書館學界的核心人物。他在繼續(xù)從事他的傳播學研究的同時， 并在傳播媒體和圖書館的結合點上發(fā)揮他對圖書館學的影響。他擔任GLS院長不久， 因參與對美國公共圖書館發(fā)展產(chǎn)生重大影響的事件一一美國公共圖書館調查(1948-1950年)，并作為該研究報告的主要作者和代言人而名噪一時。這次調查報 告總共出了7本書。其中Berelson撰寫的圖書館的公眾(注：Berelson,B.The Library怎 Public. 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

39、ss,1949.)是最為引人注目的一本。Berelson所承擔的研究課題是有關美國公共圖書館的利用，以及大眾傳媒發(fā)展 對圖書館利用的影響等方面內容。他在研究報告中，列出了一系列美國成年人用于 讀書、看電影、聽廣播、看報紙的時間，以及利用公共圖書館的大量的調查數(shù)據(jù)， 其主要結果是：美國成年人讀書的時間非常少，而且只有極少數(shù)的書是從圖書館借 來的；公共圖書館的服務是無足輕重的，對促進美國公眾的讀書興趣的形成并不起 太大的作用；公共圖書館的利用者主要是中流階層等。本來這些數(shù)據(jù)可以用來強調 改善公共圖書館的迫切性的重要依據(jù)，但是，Berelson卻根據(jù)這些調查數(shù)據(jù)得出了 他的驚世駭俗的見解。他認為公共

40、圖書館“目前的現(xiàn)狀僅僅是在對那一些嚴肅的 并且是對文化有所關注的讀者對象服務。盡管公共圖書館力圖面向全體社會成員， 但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因此，公共圖書館服務應當重新定位，即從面向全社會， 轉變?yōu)槊嫦蛞徊糠稚贁?shù)的嚴肅的利用者。（注：Berelson,B.The Librarys Public. 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49.p.130-131.）” 這個結論實際上是對“啟蒙教育為己 任，普遍服務為宗旨的美國公共圖書館傳統(tǒng)和運營的基本原理的根本否定。在調查 報告出版后不久召開的專題討論會上，Berelson為自己的結論所引起的圖書館界的 震動感到

41、吃驚與狼狽的同時，仍然堅持這個結論是由調查數(shù)據(jù)本身所提示的，他 本人并沒有對此進行過度的意義闡釋”，為自己的研究數(shù)據(jù)的客觀性”作了辯解（注：Williams,Patrick.The American Public Library and the Problem ofPurpose.原田勝 譯。號 力公共圖書館史：1841年一1987年。東京：勁草書房，1991年p.91-115.）。 盡管這個調查報告的結論評價是褒貶不一，但是作為一個精致的圖書館社會調查 的范例至今仍然是圖書館學校的學生學習調查研究的必讀之書。比起他的傳播學研究成果而言，Berelson對圖書館學的學術貢獻是非常有限的。 盡管

42、如此，我們把他作為芝加哥學派的重要的代表人物提出來，不僅是因為他的研 究是Wapl s實證研究思想的最忠實的體現(xiàn)者和繼承者，而且是由于他對Wapl s的實證 研究思想和方法加以發(fā)展和系統(tǒng)的理論化從而形成了一種被后人稱之為 “Wapls-Berelson模式”的芝加哥學派的研究特色（注：Terblille,Charls I.Williams,Patrick.The American Public Library and the Problem ofPurpose.原田勝譯。了 力公共圖書館史：1841年一1987年。東京：勁草書房，1991年p.91-115.）。他 的圖書館學研究觀，從本質上說

43、，就是要把圖書館學變成像“自然科學那樣，成為 一種可以驗證、可以定量的硬知識（ha-rd Knowledge）”。他認為，圖書館學要成為一 種硬知識”，就必須在研究方法上采用和行為科學一樣的方法論原則。他把這些原 則歸納為以下:第一，研究的程序必須具有公開性。研究方法和研究結論都必須是“可 交流的”、“被交流的”；研究的經(jīng)驗數(shù)據(jù)是“大家都能獲得到的（publicly available）”。 第二，研究的方法、對象、數(shù)據(jù)、概念都必須是經(jīng)過明確定義（指操作定義）。第 三，數(shù)據(jù)的收集必須是客觀的。第四，研究的結論是可以“重現(xiàn)的”，其他研究者通 過同樣的程序可以檢驗這個結論的真?zhèn)?。第五，圖書館學知識

44、應當是系統(tǒng)化的、可 以積累的。第六，研究的結果最終是可以用于解釋、幫助理解和預見圖書館現(xiàn)象的 （注：Terblille,Charls I.Williams,Patrick.The American Pu-blic Library and the Problem ofPurpose.原田勝譯。，八J力公共圖書館史：1841年一1987年。東京：勁草書房， 1991年p.301-303）。這些原則實際上是對Wapls以來的圖書館學方法論的一個總結， 也是Be-relson在40年代后期指導61，研究的基本準則。Berelson把GLS所接受的圖書館 學實證研究的訓練，融會貫通地應用在他的傳播問題和

45、選舉問題的研究上，同時又 作為一個圖書館學家，把在社會科學領域研究中形成的“研究觀”推廣和貫徹到他在 GLS的教學和學術領導上。3.3巴特勒的研究（注：巴特勒的圖書館學思想比較豐富，限于篇幅，這里主要就 他有關圖書館學的方法論部分作為評述的重點。關于巴特勒的研究打算另文專題論 及。） 和Wapls一樣，巴特勒也是GLS的早期的教授之一，也同樣是具有人文科學 背景，但同時卻又是主張圖書館學應當成為科學”的兩位代表人物之一。假如說 Wapls是支撐芝加哥學派的一根大柱的話，那么巴特勒則是維系這個學派存在的必 不可少的另一根大柱”。但是，后人在論述芝加哥學派時，往往更樂意提到巴特勒 的名字，而不是W

46、apls，其主要原因可能是巴特勒的名著圖書館學導論（1933 年）的存在。在本著作作為圖書館學史上最早的、影響比較大的一本純理論性著作， 和作為芝加哥學派的理論綱領受到高度的評價。巴特勒撰寫的圖書館學導論，不是著眼于初學者的入門書，而是試圖探索科 學的學科理論的理論書；是通過對學科構成的要素的分析而成功地構筑其學科體系 的。在這本書中，巴特勒從科學、社會學、心理學、歷史學、實務幾個角度論及圖 書館活動所涉及的各主要方面，他不是探索圖書館活動的一個平面或者一個單一的 領域，而是以一個恢弘的氣度展現(xiàn)了一個多元化、同時又具深度的圖書館形象。對 當時崇尚實用的圖書館員來說，巴特勒的書是很不及物的，并沒

47、有直接涉及到圖 書館的特定的實際工作，但是，這本薄薄的小冊子卻開拓了一個從未有過的新的圖 書館研究的視野。和芝加哥學派的其他代表人物一樣，巴特勒主張作為一門科學的圖書館學的 基本立場。他以科學的問題作為第一章開始了他的圖書館學導論。他認為， 當時的圖書館員對自己從事的工作抱著神圣的感情，如同看成是在莊嚴的教堂里向 他人傳授神圣文化一樣重視情感的價值”（注：Butler,Pierce.An Introduction to the Library Science.藤野幸雄譯。圖書館學序說。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東京，1978年p.24-25.）， 因而對科學持有一種天生的排斥感。巴特勒對近代歐美圖書館在

48、其歷史進程中與宗 教所結成的特殊的淵源關系對圖書館員的影響表示憂慮，他認為，應當有一部分人 把圖書館作為一門學問，從事科學的研究。他認為科學的圖書館學的研究應當 是從本質上遵循現(xiàn)代人的思考的規(guī)律。要形成一個綜合性的知識體系，首先必須從 客觀現(xiàn)象的科學的觀察開始起步，接著把這一現(xiàn)象的構成要素逐個分解，確定各自 的功能；然后把各自形成的活動作為一個獨立的單元，采用各種各樣的方法進行包 括計量在內的研究（注：Butler,Pierce.論芝加哥學派（中）An Introd-uction to the Library Science.藤野幸雄譯。圖書館學序說。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 東京，1978年p.50

49、.）。從這一點上，巴特勒和其他的GLS的成員是共通的，認為圖 書館可以而且應當作為科學的對象來對待，采用常用的科學手法，對其進行客觀觀 察，要素分解，定量分析等操作。盡管如此，巴特勒并不是GLS的官方代言人”。事實上，巴特勒的許多圖書館學 的主張和Wapls-Berelson為代表的主流的芝加哥學派的主張既有相同的一面，同 時，也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和Wapls-Berelson有所不同的是，他對圖書館學的科學化的局限性有著清醒的 認識。他認為，圖書館作為一門專業(yè)”，和其他任何專業(yè)一樣，有技術、科學、人 文學這3個層面。以往的圖書館學過分強調了技術的層面，而忽視了科學和人文學 的層面。今后應強調

50、科學和人文學的層面。對科學要有一個正確的認識。作為一個 人文學者，他十分清楚科學在對待圖書館學研究中的精神”和情感”方面表現(xiàn)出來 的“無力感”。他在圖書館學導論中比較含蓄地批判了 Wapls-Berel-son的主張。巴特勒認為，Wapls-Berelson推崇的直接觀察是不可能直接地形成知識的，因為 在認識對象和認識主體的心之間存在著不可克服的鴻溝”，知識不能只通過求證的 方式獲得，還需要通過人的主觀認識的再構筑過程。直接觀察只是科學過程中的一 個方面，任何觀察的結果都需要人的主觀的說明和評價以后才可能形成知識。他還 對Wapls-Berelson主張的將在一定的條件下研究結果可以再現(xiàn)的”物

51、理學的原則搬 到圖書館學后的近乎苛刻的要求不以為然。認為圖書館學研究中的人的精神活動中 包含的情感的要素、人的個性化使人不可能把其精神活動的結果在他人的世界里原 尺寸”再現(xiàn)。他還認為，圖書館學知識的許多部分是人文的，這種知識的發(fā)展不是一 種累積和更替方式，而是具有伸縮性(elasticity)”，在追求新的知識價值的同時，老 的東西仍然會保存下來的。巴特勒的這些主張顯然是和Wapls-Berelson模式中主張圖 書館學知識來源于客觀的觀察、強調觀察的“公正性”和“客觀性”、強調定義的精密 性、研究結果的再現(xiàn)性、知識的積累性等觀點是針鋒相對的。但是，巴特勒的這些 主張在當時的GLS實證研究風氣

52、鼎盛的時期并沒有得到充分的認同，以至于20年后， 巴特勒再也不提作為一門科學的圖書館學了，認為芝加哥大學的圖書館學科學得有 點過頭了”。對于巴特勒的變化，他的學生謝拉作了辯解。認為巴特勒并不是在晚期 改變了他對圖書館學的一貫主張，在前后的兩種情況下，巴特勒都是正確的”(注： Shere,J.H.Introduction to Library Science.張沙麗譯圖書館學引論。蘭州：蘭州大學出 版社，1986.p.II.)。因為30年代的圖書館學研究確實需要更科學一點”。(待續(xù)) 4分析和評價 4.1理論前提在眾多的芝加哥學派研究的論著中，有一個共同的認識，就是芝加哥學派的圖 書館學是強調把

53、圖書館作為一個社會機構”(注：social institution有的把它譯成“社 會組織”、社會機構”；在日本的圖書館學的一些論著中把它譯成社會制度”的較多。 從字面上，或從巴特勒和謝拉等人的解釋中，social institution不僅是指一般意義上 的社會組織體，同時也包含了制度、社會規(guī)范等具有社會學意義上的含義。)來研 究的。從巴特勒的圖書館的社會問題”到謝拉圖書館學的社會學基礎”，作為社會 機構的圖書館”是支撐他們理論的基礎概念。從社會機構”的角度來探討圖書館是芝 加哥學派探討問題的起點和視角。對于“社會機構”概念，Wapls的高足之一，也是芝加哥學派的重要代表人物的 Lowell

54、 Martin在1937年發(fā)表的作為社會機構的美國公共圖書館(注： Martin,Lowell.The American Public Library as a SocialInstitution.Library Quarterly,Vol.7,1937.p.546-563.)作了比較明確的闡釋，他認為，社會機構“是出于 共同意愿，為服務于重大的人類需求，而建立人際關系的整體模式(integratedpattern)”(注：Martin,Lowell.The American Public Library as a SocialI-nstitution.Library Quarterly,Vo

55、l.7,1937.p.547.)。他認為，圖書館就是這樣的一種社會機構，它既包含 了圖書館與讀者、讀者與作者的人際關系”這樣一種社會心理學的問題，也包含了 圖書館這一個整體模式運作的社會學的問題。而且，由于它是服務于人類需求 和建立在共同意愿之上的，因此圖書館還存在著社會功能和社會價值的問題。 而這種社會功能和社會價值的實現(xiàn)又脫離不了整個社會環(huán)境的影響和制約。 與此同時，社會環(huán)境對圖書館的影響和制約并不是完全被動的，而是處在一個互 動的歷史的進化之中的。因此，按照Martin的社會機構的觀點，圖書館的研究是 由多元的層面所構成的，包含了圖書館的人際關系、整體模式的運作、社會功 能”、“社會價值

56、”、“社會環(huán)境”、“歷史進化諸內容。這就是芝加哥學派堅持要把社 會學、心理學、教育學、歷史學等社會科學和人文學的理論和方法導引到圖書館學 研究中來的基本原因，也是他們主張圖書館學的社會科學化的理論動力。芝加哥學派是怎樣認識圖書館這樣一個社會機構的呢？他們認為，和醫(yī)院、學 校等其他社會機構一樣，圖書館必須有它的物質資源、組織體制、專業(yè)知識等要素。 圖書館的物資資源主要就是藏書，是系統(tǒng)化的人類的文化和知識載體，通過“圖書館 這樣一個特定的社會組織，運用圖書館專業(yè)知識，來滿足社會需要。另一方面，社 會存在廣泛的個體知識消費或利用需要的對象。芝加哥學派認為，圖書館的功能就 是向這樣一些個人知識的主體提

57、供各種社會知識”，或者說提供系統(tǒng)化、固定化、 物質化了的人類記憶”。其次，芝加哥學派中還有一個核心的概念，艮F社會的、文 化的交換(social and cultual change)”的概念。它是指文獻中所包含的“社會的知識”通 過“閱讀轉移(transf-er)到“個人的知識”過程。當這個交換”過程發(fā)展到系統(tǒng)化、規(guī) 模龐大、復雜的知識轉移”的階段時，社會就需要圖書館”這樣一種制度化了的社 會機構”來促進這種交換的完成。芝加哥學派特別重視以閱讀”這樣一個社會的文 化的交換的”核心的問題為切入口，力圖通過大量的社會調查，闡明這個交換的” 過程，并將這種交換的理論作為認識論的基礎，重新解釋和理解

58、圖書選擇、服務、 管理、圖書館歷史等圖書館學的問題。正如巴特勒所總結的一樣，芝加哥學派的研究和以往的圖書館研究不同，它不 是強調從圖書館“內部的(internal)”視角，而是通過“外部的(external)”的視角去研究圖 書館問題?！皟炔康?internal)”視角的研究是基于對職業(yè)實務的興趣”，而外部的 (external)”的視角的研究是“基于對專業(yè)的興趣”。(注：Butler,Pierce.the Inte-llectual Content of Librarianship.Library Quarterly,Vol.15,1945.p.347-531.)他認為，以往的圖 書館研究主

59、要是前者，而后者則是芝加哥學派的研究特色。芝加哥學派的這些主張逐漸被人們廣泛接受，在30年代到60年代這一段時期內 成為影響和支配美國乃至世界的圖書館學研究理論模式。但是到了 70年代以后，由 于信息科學和信息技術的發(fā)展，人們開始從信息和傳播的角度去理解和看待圖書館 問題，芝加哥學派研究的一些理論“破綻”也逐漸暴露出來。對芝加哥學派的一些理 論前提的批判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對從社會知識和個人知識的轉換的角度去評價圖書館社會功能，提出了 疑義。認為，芝加哥學派的所謂的社會和文化的交換”的理論過于簡單化”了(注: Miksa,Francis L.the Intellectual Cont

60、ent of Librarianship.Library Quarterly,Vol.15,1945.p.347-531.)?，F(xiàn)代社會科學中對人對知識的選擇和接受的認 知研究成果表明，社會知識轉移到個人知識的轉換”過程十分復雜。假定圖書館具 有這一功能的話，承擔這一功能的也只是圖書館藏書中的極小的一部分，或者說是 一部分的有限的利用。那么“剩余的”社會功能又如何解釋呢。實際上，“社會文化交 換過程是具有復雜性和多元性的，圖書館只能是眾多的實施交換功能的社會機構 中的一種。其次，在芝加哥學派的許多理論中，把圖書館和社會發(fā)展的關系搞顛倒了。在 芝加哥學派的觀點里邊，圖書館看成是社會知識發(fā)展的基本條

61、件，甚至是社會發(fā)展 的前提。這實際上是夸大了圖書館的作用。實際上圖書館只是在人和文字記錄的 永恒社會關系的前提下的一種暫時的組織表象”，它既不是永恒的也不是一成不變 的。隨著信息技術的發(fā)展、非書資料的擴展和圖書館的電子化，對芝加哥學派的圖 書館社會機構論的批判越來越集中了。第三，“文字記錄的利用和“社會進步”不可能如此“直接地”表現(xiàn)為因果關系。 芝加哥學派主張通過對讀書行為和讀書習慣的研究來探討圖書館的社會功能，但 是，在讀書的認知心理學原理、或者說情報探求的原理并沒有搞清楚之前，所謂 的通過閱讀進行知識轉移的”芝加哥學派的閱讀理論，只能是空中樓閣(注： Miksa,Francis L.the

62、 Intellectual Content of Librarianship.Library Quarte-rly,Vol.15,1945.p.347-531.)。盡管芝加哥學派的這些理論主張存在著一些致命的缺陷，但是它對圖書館學理 論的發(fā)展起到了重要的引導作用。正是這些針對芝加哥學派提出的理論觀點的批判 性思考，對70年代以后發(fā)展起來的從信息傳播的角度、80年代后期的從認知的角 度研究的圖書情報學的理論模式的發(fā)展起到了促進作用。這也許就是庫恩所說的 “范式”功能。4.2研究規(guī)范芝加哥學派的第2個比較大的學術貢獻是建立了圖書館學研究的社會科學規(guī) 范”。在芝加哥學派產(chǎn)生之前，圖書館學研究存在著兩

63、個比較大的局限性。第一，從思想史的角度，也許圖書館學思想比較豐富和悠遠，但是作為一門科 學，圖書館學只是屬于19世紀末20世紀初才開始醞釀的一門新學科，它并沒有如 同經(jīng)濟學、社會學、政治學等經(jīng)驗社會科學所經(jīng)歷過的那樣，有一個從思辯的學問 向客觀的學問的近代社會科學的洗禮”，和當時同時出現(xiàn)的其他一些新的社會科 學相比，既不是從一些成熟的社會科學母體領域中分離出來的學科，也沒有接受過 其他社會科學的嫁接和哺育”，所以，在研究方法上顯得非常的稚嫩和不成熟。第二，近代圖書館學的形成是適應了圖書館人才的教育和訓練的社會需要，在 專業(yè)實踐經(jīng)驗的體系化的基礎上生長出來的。它和其他一些由知識好奇心的驅使 而形

64、成的社會科學門類相比，對專業(yè)實踐經(jīng)驗積累的依賴遠遠比科學方法訓練的要 求要重視得多。也許是這個原因，最早構成圖書館學研究者隊伍的絕大部分先驅者， 不是新學科形成中通常所見的是來自于成熟學科的“改行者，而是土生土長的、久 經(jīng)實踐的圖書館員。這些圖書館員盡管有豐富的實踐經(jīng)驗，但是缺乏學術研究規(guī)范 的訓練，容易片面地以“直觀有用性來限制和選擇圖書館學研究課題，缺乏其他社 會科學研究中常見的理論“遠見，也就是當時巴特勒所批判的“對本專業(yè)理論的不可 思議的冷淡性。GLS的芝加哥學派的貢獻就在于打破了這一認識的誤區(qū)，給經(jīng)驗技術為主導的 當時的美國圖書館學補上了 “近代科學方法論這一基礎課。這一點在創(chuàng)辦GL

65、S的當初 就明顯地反映出來了。所以，GLS的創(chuàng)辦者非常有意識招聘那些具有在大學研究生 院里進行研究的經(jīng)驗，圖書館學以外的專業(yè)的研究者作為教師隊伍。1933年的GLS共有7位教師，只有一名是從其他圖書館學校轉過來的，其余都是在社會學、教育 學、社會心理學、歷史學、西洋目錄學等研究領域中有很深的學術造詣的研究人員。 正是由于這些教師沒有被當時已經(jīng)被杜威所“定型化”的圖書館學教育模式所浸 染，所以他們能夠不拘泥于當時通行的圖書館學教育和研究的做法，而大膽地把其 他社會科學的研究和圖書館學研究相結合，用一些其他社會科學研究中業(yè)已成熟和 規(guī)范化了的研究方法來培養(yǎng)和訓練圖書館學專業(yè)的學生，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小 倉親雄在評價GLS的做法時，認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