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學,文化藝術(shù)學院曹亞峰,接受學前言：接受理論與文學影響,一、傳統(tǒng)影響研究存在的問題： 關(guān)注重心在作家作品及其關(guān)系上，很少涉及一國作家作品與另一國的普通接受者之間的關(guān)系。 原因： 一是文學研究傳統(tǒng) 二是歷史觀上的原因,二、接受理論的崛起及其基本觀點 第一，文學史是文學的接受史 未經(jīng)閱讀的文本不是文學史的有機組成部分。 第二，文本與讀者的相互作用 “對于非音樂的耳朵，最美的音樂也沒有意義，對于它，音樂并不是一個對象。” 伊塞爾：“文學作品有藝術(shù)的和審美的兩個極點：藝術(shù)的極點是作者的本文，審美的極點是通過讀者的閱讀而實現(xiàn)?！?“接受屏幕”,月亮： 寂寞“嫦娥應(yīng)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思念“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永恒“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 無常“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圓滿“月圓花好，如此良宵”； 遼闊“寂寞嫦娥舒廣袖，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 茅盾：談月亮,第三，“期待視野”論 “期待視野”: 作者在“接受屏幕”所構(gòu)成的接受前提下對作品向縱深發(fā)展的理解和期待。 古典小說: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的圓滿收場;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時候一到，一切都報”的“合理結(jié)局”。 (錯斬崔寧、十五貫、雙熊夢） 朱西寧（臺灣）：破曉時分,趙樹理： “摸住讀者的喜好，進一步研究大家所喜好的東西”，不能“把群眾不喜歡的或暫時不能接受的東西硬往他們手里塞”。,第四，“未定點”論 “空白點”與“未定點” 也在閱讀闡釋時發(fā)揮著“交往”功能。 “召喚結(jié)構(gòu)”：期待著讀者去填充、完善這些“空白點”與“未定點”，使之“具體化”。 閱讀小說 是“呈象” 小說提供意義的“持載者”，通過讀者的創(chuàng)造性閱讀活動，“持載者”所“持載”的意義才能顯示出來。 阿Q正傳、紅樓夢,第五，“具體化”論 “空白點”與“未定點”（作品） 二者相遇 “先見”與“期待視野”（讀者）,第六，垂直接受與水平接受 垂直接受(歷史發(fā)展的)和水平接受(共時并存的)決定了作品的深度和廣度，也決定了不斷變化的文學作品的價值 紅樓夢、人間喜劇、莎士比亞作品等等,三、接受理論與影響研究 “接受和影響是一個問題的兩面?！?1、由于“接受屏幕”的不同，一部作品在本國和在外國被接受的狀況也肯定不同。 趙樹理小二黑結(jié)婚：三仙姑 尼采思想 2、對外國作品的接受往往可以作為一面鏡子，反映出接受者的不同個性。 印度詩人泰戈爾,3、通過關(guān)于接受的研究可以考察時代的變化。 中國對普希金的接受： A.小說家: a.當時中國文學界對小說的重視超過詩歌。 b.當時中國文學界對富有人道色彩的俄國現(xiàn)實主義作品的重視超過浪漫主義作品。 c.當時中國文學界對普希金詩歌的魅力缺乏足夠的了解。,B. “革命詩人” 評論界普遍重視普希金的詩人身份。 郭沫若：普希金有幾點最值得中國讀者學習：“第一是他(普希金)的為人民服務(wù)的精神；第二是他的為革命服務(wù)的志趣：第一是在兩種生活原則之下，他發(fā)揮盡致了“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的氣慨?！?C.真實而親切的普希金,接受理論為比較文學研究者提供了編寫完全不同于過去體制的新型文學史的可能。,比較文學接受學,一、接受學與文化過濾 （一）文學傳播中的讀者接受 文學交流模式： 作品 傳播者 接受者 接受學：又稱接受研究，是建立在接受學理論基礎(chǔ)上的一種新的比較文學研究模式，主要研究一個民族的作家作品被外民族讀者、社會接受的狀況。,傳統(tǒng)的文學理論一向不重視讀者在構(gòu)建作品中的作用。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西方的文藝理論家開始逐漸重視讀者在文本的構(gòu)建中的作用。20世紀60年代中期以后，聯(lián)邦德國康斯坦茨大學的堯斯和伊瑟爾開始在文藝理論界倡導“接受批評”，由于他們的理論都重視研究讀者在文本意義生成中的作用以及讀者接受的規(guī)律，因而被稱為“接受理論”。,接受理論出現(xiàn)后，越來越多的比較文學學者意識到了接受理論的重要性，自覺地將其運用到比較文學的研究之中，形成比較文學研究的一個新的范式接受研究。其誕生的標志是1979年在奧地利因斯布魯克召開的國際比較文學第九次學術(shù)討論會，以“文學的傳播和接受”為題展開討論。正式將接受研究作為比較文學研究的一個新范式納入到比較文學研究體系之中。,1、接受學與接受理論 接受理論的代表人物堯斯、伊瑟爾。 批評的焦點從傳統(tǒng)的作者、作品轉(zhuǎn)移到讀者，發(fā)現(xiàn)了作者、作品、讀者三者之間的新的聯(lián)系。 理論的核心是指出作品是文本和讀者相互作用的產(chǎn)物。,基本觀點 接受理論承認讀者對作品的接受是 多種多樣的，接受理論認為，一切 閱讀活動都是在具體的時空中進行 的，都受其地域時代的限制，接受 具有歷史性，不同的歷史距離造成理解的多樣性。 例如司湯達。司湯達生前文名寂寞，他的作品在國外極少被人閱讀，甚至在法國也鮮有讀者，據(jù)說他的愛情論在其生前才賣出了13本。雨果曾經(jīng)諷刺司湯達不懂得小說的藝術(shù)。但是到了19世紀80年代，以法國文學評論家泰納為首的一批學者，開展了“發(fā)現(xiàn)司湯達”運動，司湯達的文學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升，他以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幾部小說在文壇上贏得了與創(chuàng)作人間喜劇的巴爾扎克同樣的地位。,任何理解和闡釋都是以讀者頭腦中存在的“先在結(jié)構(gòu)”和“成見”為基礎(chǔ)的，也就是讀者的“期待視野”決定了其對一部作品的理解。 例如英國著名的偵探小說家柯南道爾在其名著福爾摩斯探案集中最后讓作品的主人公福爾摩斯在追捕罪犯時墜入懸崖摔死了。廣大讀者強烈反對這一結(jié)局，甚至有讀者在報紙上提出一字千金，要求作者修改小說中大偵探福爾摩斯的結(jié)局，在讀者的強烈要求下，柯南道爾又讓墜崖的福爾摩斯大難不死，重新復(fù)活，繼續(xù)續(xù)寫這一故事。,接受理論的產(chǎn)生，極大沖擊了文學 研究的各個領(lǐng)域，革新和創(chuàng)造了一 批新的研究范式。作為文學研究一 支的比較文學，從這一理論中看到了發(fā)展自己的機遇。接受理論對讀者在作品實現(xiàn)過程中主導地位的肯定，對讀者接受規(guī)律的研究，正好契合了比較文學研究中影響的放送路線中對接受者的關(guān)注，比較文學和接受理論在這里找到了它們的契合點?！氨容^文學中的接受研究以接受理論為基礎(chǔ)”。,2、接受學與影響研究 首先，接受學和影響研究的理論基礎(chǔ)是不同的。 接受學奠基于接受理論和現(xiàn)代闡釋學，關(guān)注的是域外讀者對文本的接受與闡釋；而影響研究的理論基礎(chǔ)是實證主義，要求通過具體的文獻資料來證明不同民族作家、作品之間所存在的事實上的聯(lián)系。 與接受學相比，影響研究更注重文本研究的外部因素，借助于考據(jù)、統(tǒng)計等科學的方法，探求與論證的是非美學問題。 這方面的一個典型范例是范存忠的趙氏孤兒雜劇在啟蒙時期的英國。這篇文章具體考證了中國元雜劇趙氏孤兒在十八世紀傳入歐洲后對法、英、德、意諸國劇作產(chǎn)生的影響。,其次，接受學與影響研究的理論重心不同。 在作品、作者、讀者三個因素中，接受學更看重讀者的因素，它重在研究讀者在閱讀域外作品的過程中的種種反應(yīng)，研究域外讀者對同一文本的不同的闡釋以及產(chǎn)生此類闡釋的不同原因，探索不同文化圈的讀者在闡釋和理解文本時的各種規(guī)律，以讀者作為其理論研究的核心；而影響研究以文本為核心，研究作家作品之間的事實聯(lián)系，重視形成文本的外來影響的因素。,（二）文化傳播中的文化過濾 1、文化過濾的定義 文學交流中接受者的不同的文化背景和文化傳統(tǒng)對交流信息的選擇、改造、移植、滲透的作用。也是一種文化對另一種文化發(fā)生影響時，接受方的創(chuàng)造性接受而形成對影響的反作用。,2、文化過濾的特征： 首先是接受者的文化構(gòu)成性。任何接受者都生長于特定的地域時空里，他與生俱來地烙上其地域時空的文化印痕、社會歷史語境以及民族心理等因素，這些因素在文化交流中必將發(fā)揮著作用。,第二，接受過程中的主體性與 選擇性。文化交流過程中，影響對接 受者個體的影響并不是完全一致的， 這取決于個體與社會文化之間或強或 弱的關(guān)系。 第三，接受者對影響的反作用。如在清末，由于中國長期受到外國的侵略、凌辱，中國有些人在排斥洋人的時候也排斥洋人的先進的技術(shù)，如對照相機的排斥，認為照相機是洋鬼子用來攝取人的靈魂的。,夏雨主演西洋鏡海報,3、文化過濾的理論基礎(chǔ) 首先，傳統(tǒng)實證主義文學研究認為文學研究主要是復(fù)制和還原作品以及作者。針對這種傳統(tǒng)的文學理論，在20世紀60年代中后期出現(xiàn)的接受美學、哲學闡釋學以及民族文化自我認同等理論向我們提出了“修正”與“反駁”的策略，將讀者的作用提高到了空前的高度。,其次、接受美學是從文學文本內(nèi)在的 “不確定性”出發(fā)肯定了讀者在文本“具 體化”過程中的作用，從而為“文化過濾” 中的讀者主體性介入打開缺口。 如不同的讀者對金庸的雪山飛狐的結(jié)尾的理解不同：胡斐對苗人鳳的那一刀是砍還是不砍呢？,第三，“文化過濾”的另一個理論來源是 文化相對主義。文化相對主義的核心是 尊重差別并要求相互尊重。它強調(diào)多種 生活方式的價值，以尋求理解與和諧共 處為目的，而不去評判甚至摧毀那些不 與自己原有文化相吻合的東西。文化相對主義突破了西方中心論的模式，肯定了異質(zhì)文化的多元存在，有利于比較文學在向比較文化學拓展時，正確對待不同民族的文化。當然我們也不能固守自己的文化方式，而盲目排斥甚至壓制其它文化。,例：賽義德在東方學一書中所揭示的，正是西方人囿于自我所從屬的價值體系與偏見為理由來解釋和評價東方人的文化、行為方式和行為的。正如賽義德所正確指出的，建構(gòu)“東方主義”的理論基點或觀察視角并非“東方”，而是基于“西方”自身的視野。正是從西方這個“他者”的眼中，東方才被當作一個“他者”的“他者”建構(gòu)了出來，并成為西方的對立物而出現(xiàn)。,（三）文學傳播中“文化過濾”的作用機制 在文學交流中，文化過濾是必然的 A、現(xiàn)實語境、傳統(tǒng)文化因素對文學影響 的文化過濾語境是決定著個體人的思想、行為和價值選擇，在認識外來文學時，接受者受現(xiàn)實語境之制約，也同時制約著或反制約著現(xiàn)實語境。 比如，在西方現(xiàn)代主義諸流派的文學中，中國現(xiàn)代作家偏愛象征主義文學而相對冷淡未來主義文學，這一“迎”一“拒”，就在于中國現(xiàn)代作家個體或作家群體的“選擇性疏忽”或“文化過濾”起了作用，即象征主義文學“應(yīng)合”了中國古典文學中的“比興”與“象征”。,B、語言差異對文學影響的“文化過濾” “文化過濾”另一個制約機制來自語言。一種文化之所以得以獨立，就是因為它自身的特點和本質(zhì)規(guī)定，其中重要的因素之一就是語言。 首先，語言既是“器”（工具）又是文化。語言不僅是人們說話、交際的工具，但同時也反映了一個民族的文化，如中國的漢字，都有中國獨特的文化因素。一本被譯成漢語的外國小說，一首被譯成外語的中國詩歌，最終是通過接受語境中的過濾而成為接受語境的一部分的。,比如，中國道家和道教的核心術(shù)語“道”是個內(nèi)涵豐富的詞，老子尚且言：“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繼而又異詞反復(fù)言：“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老子第二十五章）一詞多舉，可見老子既擔心詞之不達己意，又擔心詞義之離散，故己先行道說出并予以消解之。老子本人尚且如此，此“道”要在西語文化中予以再現(xiàn)，可想其難度之大。盡管它與西方的“邏格斯”在意思上有相同之處，但卻不能完全對等。即使用西語“邏格斯”來表現(xiàn)“道”，其結(jié)果也只能是在西方學術(shù)生態(tài)中的一種選擇與“過濾”而已。 其次，文學翻譯過程即是文化過濾的過程。如林紓翻譯的外國小說，很多翻譯如寫景的部分，很多都是中國式的景色。,C、接受者個體文化心理結(jié)構(gòu)對外來文學的“文化過濾” 在跨文化文學的交流中，作為“文字流傳物”的作品必須首先與特定的讀者或譯者遭遇，也就是說，首先起作用的是讀者或譯者個體的主觀需要，個體和人格世界的差異也往往表現(xiàn)在不同的接受者對于同一種外來文化所采取的不同立場上。,比如在西方浪漫主義觸發(fā)中所形成的中國現(xiàn)代浪漫主義作家群體，在整體上他們都把追求個性解放和自由視為其其基本的思想基調(diào)。但是這種“別求新聲于異邦”在不同作家身上卻因個性特質(zhì)的差異而有著不同的表現(xiàn)。如魯迅使用惡魔式的叛逆，尼采“超人”式的激情，雪萊式的“與舊習對立，更張破壞”，以及拜倫式的“重獨立而自由”等方式來打破中國社會沉悶和人民精神的愚昧，在無聲的中國開出一條生路。郭沫若同樣從這種思想基調(diào)里取來了“浪漫”之火，燒毀了像孫悟空的緊箍咒一般禁錮人們頭腦的舊文學觀念，創(chuàng)造了女神中一系列引人入勝的浪漫主義詩歌形象，他們在“涅槃”中迎來了新世紀的曙光。 但是以郁達夫為代表的作家們則更多地吸取了西方浪漫主義的一個本源性傳統(tǒng)感傷主義。如銀灰色的死、沉淪、南遷、懷鄉(xiāng)病者、風鈴等，均寫留日學生的生活片斷，著重表現(xiàn)其內(nèi)心的悒郁、苦悶和彷徨。,文化過濾研究的啟示 重視文化過濾的研究就是承認一個現(xiàn)實：任何文化影響都必須是在主體的能動介入之中完成的，任何接受者都不能以“零度”主體去擁抱或是全盤接受影響者。因此，我們在倡導跨異質(zhì)文化的文學交流過程中，既要注重西方文化向中國的擴展，又不能忽略中國文化對西方文化的影響與過濾，避免單向性的思維以及這種思維所導致的只有西方文化影響中國，而中國文化卻退隱幕后。 把文化過濾概念引入比較文學之中，不僅有助于重新認識中西文化交流中的“我方”立場，同時也促使比較文學研究中的影響研究向重視接受研究或影響與接受之間的互動關(guān)系研究的轉(zhuǎn)型。我們既反對以西方文化替代中國文化，也反對用東方文化主宰未來世界。因為文化就其核心內(nèi)容而言，是不能加以簡單替換的。但是，通過文化間的相互對話以及在對話中主客雙方彼此施加于對方的限制與制約，從而拓展彼此的文化視野，乃至最終形成共同的視野，而這種共同視野形成于文化交流這樣一個雙向運動的過程之中其中，主客雙方都在不斷地改變著自身。,教學案例：中國作家對泰戈爾的接受,“五四”時期，許多作家從不同角度接受了印度詩人泰戈爾的影響。郭沫若接受了泰戈爾的泛神論，從泛神論中吸取了追求個性解放，反抗封建的力量，但他的詩歌的基調(diào)仍是灼熱的；冰心也接受了泰戈爾的泛神論，卻造成了一片平和恬淡的情調(diào)；王統(tǒng)照明顯接受了泰戈爾“愛的哲學”，他的詩追隨泰戈爾崇尚自然，追憶童心，探索人生，但卻朦朧晦澀，與冰心不同，徐志摩和泰戈爾的交往更深，他從浪漫主義的角度來接受泰戈爾，作品顯得清新明快，縹緲空靈。,教學案例：中國作家對西方個人主義的接受,拿中國文學對西方文學的接受來說，自由主義和個人主義都是一種帶有褒義的詞匯，但當這些概念傳入中國后，由于其本身不適應(yīng)中國社會和文學發(fā)展的世紀生存土壤，從而被中國接受者進行了改造。西方自由主義的神圣概念“freedom”（通譯“自由”譯者）和“individualism”（通譯“個人主義”譯者），一如在日本，當譯進中國時，保留了任性胡為這樣一種含義，它們成了人人為自己這一信條的附庸。正統(tǒng)的儒學中人對此避之唯恐不及。這里，西方個人主義的美德演變成一種無責任感的自私放縱。這種改造是在中國語境中進行的適合中國社會和文學發(fā)展的改造。,教學案例：中國對易卜生的接受,中國讀者和挪威讀者對易卜生的名劇玩偶之家的認識理解有所不同。娜拉冒簽父名借錢救丈夫海爾茂，在中國讀者看來，此事合情合理，表現(xiàn)了娜拉的美好品質(zhì)，海爾茂不應(yīng)該責備她，而在挪威人看來，娜拉這一作法是違反法律的犯罪行為，海爾茂是不循私情、維護法律的。這一接受實例，也可見出不同語言乃至文化系統(tǒng)上的差異。這些接受中的差異和“誤讀”（misreading）現(xiàn)象袒露了不同文化結(jié)構(gòu)的差異所在，呈現(xiàn)了各自的思維方式和思考問題的不同角度。 易卜生的劇作人民公敵在中國語境下的不同時代就有著不同的接受特點和意義闡釋：在現(xiàn)代時期和建國初期的中國，人民公敵被看成是以揭示社會問題為主旨、具有鮮明的社會意義的“現(xiàn)實主義”作品，而在90年代的中國，人民公敵被闡釋成一部有著后現(xiàn)代主義文學的拼貼和戲擬特征的作品。通過這一研究，可見出不同時代語境中某一異質(zhì)文學作品接受的差異和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