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封鎖》有感:兩個人兩束光】 光的干涉現(xiàn)象》由會員分享,可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讀《封鎖》有感:兩個人兩束光】 光的干涉現(xiàn)象(3頁珍藏版)》請在裝配圖網(wǎng)上搜索。
1、本文格式為Word版,下載可任意編輯
【讀《封鎖》有感:兩個人,兩束光】 光的干涉現(xiàn)象
兩個人,兩束光
— 讀《封鎖》有感
原創(chuàng): 袁媛
張愛玲用一篇《封鎖》,抓住了胡蘭成的心。盡管《封鎖》在她的眾多作品中,并不是最為人所稱道的,但它卻在不算長的行文里,用其一貫尖刻和冷漠的筆調(diào),直戳要害,揭示出男女在面對畸形之愛時的異同——男人的薄情和女人的深情。
在寫給胡蘭成的分手信里,張愛玲說:"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結(jié)束了。而我死了,你的故事還很長。"這句話是典型的張愛玲氏的口吻,可以借她筆下任何一個女人的口說出來,雖有幾分文藝腔,卻比那股無病.的
2、腔調(diào)要高級得多?!?我"和"你"以及"我們的故事",這三者原本毫不相關(guān),但是有了情愛作為入口,不相關(guān)的個體再看彼此時,消解了觀望海市蜃樓時的無心,取而代之的是像關(guān)照自己的喜怒哀樂那般,關(guān)照對方。
在《封鎖》這個故事里,仆人公宗幀和翠遠(yuǎn)相識在一輛電車上。此刻正趕上道路封鎖,電車像一條被驕陽烤熟的魚,動彈不得。焦躁的空氣從躁動到漸漸安靜,陽光開頭打盹,城市也是。有人被這乍然的無聲恫嚇,噤在原地。有人絕然打破這安靜,要在零零落落的聲息里,把控住話語權(quán)。
假如將這一幕幕透過電影鏡頭來呈現(xiàn),應(yīng)當(dāng)是昏黃的慵懶的,鬧也不非常鬧,鬧中總夾雜著凄清和困頓。先是悠長,伸向遠(yuǎn)方的鐵軌,而后是
3、緩緩駛來,似泊船一樣停滯路邊的電車,和電車外或靜或動的人群,最終掃過形形色色的面孔,定格在車內(nèi)一隅,一個叫呂宗楨的男人,他此時正在挑逗近旁叫翠遠(yuǎn)的女人。
宗幀本不想打攪這個生疏人,卻不料自家親戚也恰好在同輛車?yán)?。此人實在不受歡迎,屬于那類無論如何也不想有交情的熟人。無奈情急之下為了脫身,宗幀只好化身成阿波羅,挑逗起近在眼前的達(dá)芙妮——翠遠(yuǎn)。翠遠(yuǎn)長著一張難以形容的臉,那副神態(tài)該怎么形容呢?既不會給她帶來危急,也不會將她的美貌埋沒。
面對突如其來的試好,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來自不相干的男人的調(diào)情,接不接受是一方面,能不能感受到是另一方面。翠遠(yuǎn)自然是感受到了,好像也默許了,
4、看得出她對宗幀并不厭惡。兩個人于是放開心扉聊起來,宗幀埋怨連連,翠遠(yuǎn)深解其意。
兩個意外相識的人,竟會熟絡(luò)至此?;蛟S某一刻,精神出軌的彼此,也想過肉體交融。于她而言,他只是一個純粹的男人,沒有底細(xì),也就沒有負(fù)擔(dān)。翠遠(yuǎn)不大言語,在戀人面前,假如被他看穿,就像一件被人猜出價格的珍寶,毫無懸念,無異于隨之掉了價。他們仿佛在一瞬間,讓彼此的眼里有了光。又仿佛宗幀是一縷并不刺目的陽光,映過翠遠(yuǎn)瀾清的眼波里,在她心底搖曳起一株珊瑚?;蛟S翠遠(yuǎn)恰好是落在宗幀臉頰上的一抹浮光,讓那塊兒寒冷的肌膚,突然升溫。
盡管都是光,亦大不相同。宗幀這縷陽光,直射入翠遠(yuǎn)的心底,他是棵種子,扎根在此。即
5、使哪天無光,她也是要用自己的體溫,護(hù)它成長的。所以封鎖解除后,她想著只要接到他的電話,他們就復(fù)活了。假如不是觀察他還在車上,她將懷揣這個幻夢,一日復(fù)一日的盼。她將耗盡自己的體溫,去暖和一棵早已壞死的樹。她果真沒想過,于宗幀而言,她只是浮光掠影。就像風(fēng)中的蠟燭,明滅不過剎那。他何曾缺少送來暖意的人,那所謂的寒冷,都是他忽冷忽熱,用刻意營造的假象。他在享受這一冷一熱的交替,也是在侵蝕一個女子一冷一熱的心。
隨著電車向前駛?cè)?,翠遠(yuǎn)覺得她看到的人,只活了那么一剎那,就一個個死去了。但熟不知正在一點點死去的,恰恰是她自己。她這束光,轉(zhuǎn)瞬就黯淡了。這種無望和失落感,像極了張愛玲最為珍視的那段愛
6、情的離散。從胡蘭成的突然訪問,兩個人徹夜談情,到他避難前的依依不舍,她的遠(yuǎn)渡查找,再到高興落空和他的涼薄絕情,直到最終她受盡悲涼后的放棄,而他只把這看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這一段往事同《封鎖》的故事情節(jié),確有幾分相像。故事里翠遠(yuǎn)對宗幀的愛是短暫的,而現(xiàn)實里,張愛玲對胡蘭成的愛卻是深長的。她一生何曾這樣卑微的愛過,世人都道她冷漠高傲,也唯獨他,擁有了她全部的爛漫與天真。我常常覺得張愛玲手中的筆,盡管是那么冰冷,但是當(dāng)她面對胡蘭成的時候,肯定也交付出了同樣熱鬧的心。
在《封鎖》的最終,張愛玲寫道:"整個的上海打了個盹,做了個不近情理的夢。"若是細(xì)細(xì)想來,盹是兩個人一起打的,而醒來的卻只有一人。夢是兩個人一起做的,留情的也獨獨只她一人。
簡介:
袁媛,文學(xué)愛好者。素日間寫些詩歌和小說,對中國古典文學(xué)頗為青睞。崇拜蘇軾,最喜愛《紅樓夢》。
第 3 頁 共 3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