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抵抗力最大的路徑走》拓展閱讀1
《《朝抵抗力最大的路徑走》拓展閱讀1》由會員分享,可在線閱讀,更多相關《《朝抵抗力最大的路徑走》拓展閱讀1(6頁珍藏版)》請在裝配圖網上搜索。
教學無憂http://jiaoxue5u.taobao.com/專注中小學 教學事業(yè)! 《朝抵抗力最大的路徑走》延伸閱讀 淺談意志力的培養(yǎng) 為人父母者,誰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呢?又有哪個孩子不想成功?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如愿的,古今中外,只要成就事業(yè)的人,都具有相同的品質─堅強的意志力。 意志是自覺地確定目的,并根據目的支配行動,進而克服困難,實現(xiàn)目的的心理活動。 人的意志力是有差異的,意志堅強的人,可以在艱難困苦的環(huán)境中奮發(fā)圖強,意志薄弱的人,往往碰到困難就畏縮不前,最后一事無成。 相傳,李白幼年時碰見一位老大娘在磨一根鐵桿,說要把它磨成針,李白很受感動,于是改變了中途輟學的念頭,并像這位老大娘要把鐵杵磨成針那樣地下苦功,終于成為著名詩人,被稱為“詩仙”。這個故事就是我們所熟悉的成語“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的來源,它告訴我們:只要有恒心肯努力,做任何事情都能成功?!昂阈摹币簿褪切睦韺W上所說的意志力。 培養(yǎng)意志力,首先確定遠大的志向。有了遠大的志向,才會有正確的行動方向,在學習工作中才會有克服困難的堅強意向。 第二,要培養(yǎng)積極,愉快的情緒情感。積極樂觀的情緒能促進人的意志活動,增強人的體力、精力,激勵人去克服困難。 第三,要善于控制自己的活動,培養(yǎng)自制力,約束自己的言行,努力克服妨礙實現(xiàn)預定目的的恐懼、懶惰、沖動等行為。 第四,鍛煉意志應從小事入手?!扒Ю镏?,始于足下。”堅強的意志是在日常堅持不懈的鍛煉中逐步培養(yǎng)起來的。高爾基說得好:“哪怕是對自己一點小的克制,也會使人變得堅強起來。 第五,鍛煉意志應持之以恒?!氨鶅鋈?,非一日之寒”,良好的意志品質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養(yǎng)成的,須長期不懈的努力,尤其在遇到困難時,要之難而進,堅持到底,才能獲得成功。 (朱光潛)(出處呢?) 我的老師朱光潛閑談記事 朱光潛老師84歲時曾說過:“我一直是寫通俗文章和讀者道家常談心來的?!弊x過這位名教授百萬言譯著的人,無不感到他的文章,即便是闡述艱深費解的美學問題和哲學問題,也都是以極其曉暢通俗的筆調在和讀者談心。接觸過他的人,也同樣感到,在生活中,他十分喜愛和朋友、學生談心。他的這種親切隨和的談心,汩汩地流出了他露珠似的深邃的思想和為人為文的品格??上?,他的這種閑談,其中許多并未形諸文字,真是一種稍縱即逝的閑談。 50年代末,我在燕園生活了四五年,還沒有機會與先生說過一句話,別說交談、談心了。50年代中期,北大一度學術空氣活躍,記得當時全校開過兩門熱鬧一時的擂臺課,一門是《紅樓夢》,吳組緗先生和何其芳先生分別講授;另一門是《美學》,由朱光潛先生和蔡儀先生分別講授。那年我上大二,年輕好學,這些名教授的課,對我極有吸引力,堂堂不落。課間休息忙從這個教室轉戰(zhàn)到那個教室,連上廁所也來不及。朱先生是一位清瘦的弱老頭,操著一口安徽桐城口音,說話緩慢,常瞪著一雙大眼,這就是赫赫有名的美學大師。朱先生最初留給我的就是這使人容易接受的略帶某種神秘感的印象。當時美學界正在熱烈論爭美是什么?是主觀?客觀?……朱先生是論爭的重要一方。他的觀點有人不同意,甚至遭到批評。講授同一課題的老師在講課時,就時不時點名批評他。朱先生講課態(tài)度從容,好像激烈的課堂內外的爭論與他很遠。他談笑風生,只管從古到今,從西方到中國引經據典地論證自己的觀點。他講得條理清晰,知識性強,每次聽課的除本校的,還有外校和研究單位的人員,不下五六百人。下課以后,人群漸漸流散,只見他提著一個草包,里面總有那個小熱水瓶和水杯,精神抖擻地沿著未名湖邊水泥小徑走去。幾次我在路上等他,想向他請教聽課時積存的一些疑問,可當時缺乏這種膽量。60年代初,他仍在西方語言文學系任教,特為美學教研室和文藝理論教研室的教師和研究生講授西方美學史。我們及時拿到了講義,后來這些講義也成為高校教材正式出版了。也許因為聽課的人只有一二十位,房間也變小了,或許也因為我們這些學生年齡增大了,在朱先生的眼中我們算得上是大學生了,他講課時常停下來,用眼神向我們發(fā)問。逼得我在每次聽課前必須認真預習,聽課時全神貫注,以防他的突然提問。后來漸漸熟了,他主動約我們去他家輔導,要我們將問題先寫好,頭兩天送去,一般是下午3時約我們去他的寓所。那時他還住在燕東園,星散在花園里的一座座小洋樓似乎是一個個寂靜筒,靜謐得連一點聲音也沒有。我們悄聲地上了二樓,只見朱先生已在伏案工作。桌面上攤開了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西文書,桌旁小書架上堆放了積木似的外文辭典。他聽見我們的腳步聲近了才放下筆,抬起頭來看我們。他輔導的語調仍然是隨和的,但我并沒有太感到他的親切,只顧低著頭,迅速一字一字一句一句記。我們提多少問題,他答多少,有的答得詳細,有的巧妙地繞開。他事先沒有寫成文字,連一頁簡單的提綱都沒有。他說得有條不紊,記下來就是一段段干凈的文字。每次走回校園,晚飯都快收攤了,一碗白菜湯,兩個饅頭,內心也感到充實。晚上就著微弱昏暗的燈光再細讀他的談話記錄。他談的問題,往往兩三句,只點題,思索的柴扉就頓開了。 我曾以為永遠聽不到他的講課了,聽不到他的談話了。10年內亂期間不斷聽到有關他受難的消息。其實,這二三十年他就是在長久的逆境中熬過來的,遭難對他來說是正常的待遇,他的許多譯著,比如翻譯黑格爾《美學》三卷四冊,這一卓越貢獻,國內其他學者難以替代的貢獻,就是在他多次挨整、心緒不佳的情況下意志頑強地完成的。如果說,中國幾億人,在這場10年浩劫中,幾乎每一個家庭,每一個人都有不可彌補的損失,對于我來說,一個難說很大但實在是不可彌補的損失,就是我研究生期間記錄楊晦老師、朱光潛老師輔導談話的一冊厚厚的筆記本被北大專案組作為“罪證”拿走丟失了。好在我的大腦活動正常,我常常在心里親切地回想起朱先生當年所說的一切。 1980年,由于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使我和朱先生有了較多的接觸。這種接觸比聽他的課、聽他的輔導,師生之間的交談更為親切、透徹。作為一位老師,他的說話語氣再隨和,在課堂上,在輔導時,總還帶有某種嚴肅性。20年前我們在他的書房里聽他兩三小時的談話,他連一杯茶水也不會想起喝,當然也不會想起問他的學生是否口渴。現(xiàn)在,當我在客廳沙發(fā)上剛坐下,他就會微笑著問我:“喝點酒消消疲勞吧?中國白酒、外國白蘭地、威士忌都有,一起喝點!”我們的談話就常常這樣開始,就這樣進行,就這樣結束。他喝了一輩子的酒,酒與他形影不離。他常開玩笑說:“酒是我一生最長久的伴侶,一天也離不開它。”我常覺得他寫字時那顫抖的手是為酒的神魔所驅使。酒菜很簡單,常是一碟水煮的五香花生米,他說:“你什么時候見我不提喝酒,也就快回老家了。”在他逝世前,有一段時間醫(yī)生禁止他抽煙、喝酒。我問他想不想酒,他坐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搖搖頭。去年冬天我見他又含上煙斗了,我問他想不想喝酒,他睜大眼睛說:“春天吧,不是和葉圣老早約好了嗎?” 我記得我1980年再一次見到他,并不是在他的客廳里,朱師母說朱先生剛去校園散步了。我按照他慣走的路線在臨湖軒那條竹叢搖曳的小路上追上了他。朱先生幾十年來,養(yǎng)成了散步的習慣,清晨和下午,一天兩次,風雨無阻,先是散步,后來增加打太極拳。我叫他:“朱老師!”他從遙遠的想象中回轉頭來,定了定神,突然高興地說:“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夕陽將周圍涂上了一片金黃。我告訴他昨天就想來。他說:“安徽人民出版社要我出一本書,家鄉(xiāng)出版社不好推卻,但我現(xiàn)在手頭上正在翻譯《新科學》,一時又寫不出什么,只好炒冷飯,答應編一本有關文學和美學欣賞的短文章選本,這類文章我寫過不少,有些收過集子,有些還散見在報刊上。也許這本書,青年人會愛讀的。前幾天出版社來人談妥此事,我想請你幫忙,替我編選一下。”我說:“您別分神,這事我能干,就怕做不好?!彼f:“相信你能做好,有些具體想法再和你細談。走,回家去。”在路上,他仔細問我的生活起居,當聽說我晚上常失眠,吃安眠藥,他批評說,文人的生活一定要有規(guī)律,早睡早起,千萬別養(yǎng)成開夜車的習慣,下半夜寫作很傷神。他說寫作主要是能做到每天堅持,哪怕一天寫一千字,幾百字,一年下來幾十萬字,就很可觀了,一輩子至少留下幾百萬字,也就對得起歷史了。他說起北大好幾位教授不注意身體,50歲一過就寫不了東西,開不了課。這很可惜。他說,寫作最怕養(yǎng)成一種惰性,有些人開筆展露了才華,后來懶了,筆頭疏了,眼高手低,越來越寫不出。腦子這東西越用越活,筆頭也是越寫越靈,這是他幾十年的一點體會。50年前他寫談美12封信,很順手,一氣呵成,自己也滿意。最近寫《談美書簡》,問題思考得可能要成熟些,但文章的氣勢遠不如以前了。這二三十年他很少寫這種輕松活潑的文章。他開玩笑地說,寫輕松活潑的文章,作者自己的心情也要輕松愉快呵。在希臘、在羅馬和中國春秋戰(zhàn)國時代政治和學術空氣自由,所以才涌現(xiàn)出了那么多的大思想家、大哲學家、大文學家,文體也鋒利,自如活潑。他的這番談話使我想起,1978年《文藝報》復刊時,我曾寫信給朱先生,請他對復刊后的《文藝報》提點希望,他在二三百字的復信中,主要談了評論、理論要真正做到百家爭鳴,以理服人,平等討論,不要輕率做結論。他說:“學術繁榮必須要有這種生動活潑、心情舒暢的局面?!? 我諦聽朱先生的多次談話,強烈地感到他的真知灼見是在極其坦率的形式下流露出來的。他把他寫的一份《自傳》的原稿給我看。這是一本作家小傳的編者請他寫的。我一邊看,他順手點起了煙斗。他備了好幾個煙斗,樓上書房,樓下客廳里隨處放著,他想抽煙就能順手摸到。朱先生平日生活自理能力極差,而多備煙斗這個細節(jié),卻反映了他灑脫馬虎之中也有精細之處。他想抽煙,就能摸到煙斗,比他隨身帶煙斗,或上下樓去取煙斗要節(jié)省時間。 我看完《自傳》沒有說話,他先說了:“這篇如你覺得可以就收進《藝文雜談》里,讓讀者了解我。”這是一篇真實的自傳,我覺得原稿中有些自我批評的謙辭過了,便建議有幾處要加以刪改。他想了一會,勉強同意,“不過,”他說,“我這人一生值得批判的地方太多,學術上的觀點也常引起爭論和批評,有些批評確實給了我?guī)椭?。一個人的缺點是客觀存在,自己不說,生前別人客氣,死后還是要被人說的。自傳就要如實地寫。”時下人們寫回憶錄,寫悼念文章,寫自傳成風,我閱讀到的溢美的多,像朱先生這樣懇切地暴露自己弱點的實在鮮見。我欽佩他正直的為人,難怪冰心聽到他逝世消息時脫口說出他是位真正的學者。最近作家出版社約我編《十年(1976~1986)散文選》,我特意選了朱先生這篇《自傳》。讀著他這篇優(yōu)美的散文,我看到了,也愿意更多的朋友看到他瘦小身軀里鼓蕩著的寬闊的胸懷。 在我的記憶里,朱先生的閑談從來是溫和的,緩慢的,有停頓的。但有一次,說到爭鳴的態(tài)度時,他先平靜地說到批評需要有平等的態(tài)度,不是人為的語氣上的所謂平等,重要的是正確理解對方的意思,在需要爭論的地方開展正常的討論。說著說著,他突然有點激動地談起自己的一篇文章被爭鳴的例子。他有篇文章發(fā)表了對馬克思主義關于上層建筑與經濟基礎關系論述的一些理解。他說之所以提出這個問題,就是為了引起更多人的研究,他期待有認真的不同意他的觀點的文章發(fā)表。他說后來讀到一篇批評文章很使他失望。這篇文章并沒有說清多少他的意見為什么不對,應該如何理解,主要的論據是說關于這個問題某個某個權威早就這樣那樣說過了。朱先生說,這樣方式的論爭,別人就很難再說話了。過去許多本來可以自由討論的學術問題、理論問題用這種方式批評,結果變成了政治問題。朱先生希望中青年理論家要敏銳地發(fā)現(xiàn)問題,敢于形成并發(fā)表自己的見解。 有次他提出要我替他找一本浙江出版的《郁達夫詩詞抄》。他說他從廣告上見到出版了這本書。恰巧不久我去杭州和郁達夫家鄉(xiāng)富陽,回來送他一本。他很高興,說達夫的舊體詩詞寫得好,過去讀過一些,想多讀點。過后不久,有次我去,他主動告訴我這本書他已全讀了,證實了他長久以來的一種印象:中國現(xiàn)代作家中,舊體詩詞寫得最好的是郁達夫。他說他有空想寫一篇文章。我說給《文藝報》吧。他笑著說:肯定又要引火燒身。不是已有定論,某某、某某某的舊體詩詞是典范嗎?他說郁達夫可能沒有別人偉大,但他的舊體詩詞確實比有的偉大作家的舊體詩詞寫得好,這有什么奇怪?他強調對人對作品的評價一切都要從實際出發(fā),千萬不要因人的地位而定。順此他又談到民初杰出的教育家李叔同,他認為李在我國近代普及美育教育方面貢獻很大,一直沒有得到充分的評價。他說李后來成了弘一法師,當了和尚,但并不妨礙他曾經是一位了不起的音樂家、美術家、書法家。他說現(xiàn)在有些文學史評價某某人時總愛用“第一次”的字眼,有些真正稱得上第一次,有些則因為編者無知而被誤認為是第一次的。他說很需要有人多做些歷史真實面貌的調查研究。我在《文匯月刊》發(fā)表了一篇《引進西方藝術的第一人——李叔同》,朱先生看后建議我為北大出版社美學叢書寫一本小冊子,專門介紹李叔同在美學上的貢獻。我答應試試。為此還請教過葉圣老,他亦鼓勵我完成這本書。朱先生這幾年多次問起這件事。他說:“歷史不該忘記任何一位不應被遺忘的人?!? 朱先生雖然長期執(zhí)教于高等學府,但他主張讀書、研究不要脫離活潑生動的實際。他很欣賞朱熹的一首詩:“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云影共徘徊。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他多次熟練地吟誦起這首詩。1981年我請朱先生為我寫幾句勉勵的話,他錄寫的就是這首詩。他在遞給我時又說起這首詩的末句寫得好,意味無窮。有次他談起讀書的問題,他強調要活讀書。他說現(xiàn)在出書太多,連同過去出的,浩如煙海,一個人一生不干別的,光讀書這一輩子也讀不完。這里有個如何讀和見效益的問題。他認為認真讀書不等于死讀書。他說,要從自己的興趣和研究范圍出發(fā),一般的書就一般瀏覽,重點的書或特別有價值的書就仔細讀,解剖幾本,基礎就打牢了,20多年前他曾建議我們至少將《柏拉圖文藝對話錄》讀三遍。他舉例說,黑格爾的《美學》是搞文藝理論、評論的人必須鉆研的一部名著。但三卷四冊的讀法也可以有區(qū)別,重頭書里面還要抓重點,他說《美學》第三卷談文學的部分就比其它部分更要下功夫讀。他說搞文藝理論研究的人,必須對文學中某一樣式有深入的了解和欣賞。他個人認為詩是最能體現(xiàn)文學特性的一種樣式。他喜歡詩。他最早寫的有關文學和美學欣賞的文字,多舉詩詞為例。新中國成立后他為《中國青年》雜志寫過一組賞析介紹中國古典詩詞的文章。40年代他在北大講授“詩論”,先印講義后出書,影響很大,前年三聯(lián)書店又增訂出版。他在后記中說:“我在過去的寫作中,自認為用功較多,比較有點獨到見解的,還是這本《詩論》。我在這里試圖用西方詩論來解釋中國古典詩歌,用中國詩論來印證西方詩論;對中國詩的音律為什么后來走上律詩的道路,也做了探索分析?!彼f我們研究文學可以以詩為突破口,為重點,也可以以小說、戲劇為重點??傊仨殞ξ膶W某一樣式有較全面、歷史的把握。否則,寫文藝理論和寫文藝評論文章容易流于空泛。 朱先生很討厭盲目吹捧,包括別人對他的盲目吹捧。他希望讀到有分析哪怕有尖銳批評的文章。香港《新晚報》曾發(fā)表曾澍基先生的《新美學掠影》一文,我看到了將剪報寄給朱先生看,不久他回信說該文“有見地,不是一味捧場,我覺得寫得好。”他常談到美學界出現(xiàn)的新人,說他們的文章有思想,有鋒芒,有文采,他現(xiàn)在是寫不出的。他感嘆歲月無情,人老了,思維也漸漸遲鈍了,文筆也漸漸滯板了,他說不承認這個事實是不行的。 朱先生的記憶力近一二年明顯有衰退。有幾件小事弄得他自己啼笑皆非。有次他送書給畫家黃苗子和郁風。分別給每人簽名送一本。郁風開玩笑叫我捎信去:一本簽兩人名就行了。朱先生說原來曉得他們是一對,后來有點記不準,怕弄錯了,不如每人送一本。過了一陣,他又出了一本書,還是給黃苗子、郁風每人一本,我又提醒他,他笑著說:“我忘了郁風是和黃苗子還是黃永玉……拿不準,所以干脆一人一本?!毙∈律纤[出的笑話不止這一樁。但奇怪的是,談起學問來,他的記憶力卻不壞。許多事,只要稍稍提醒,就會想起,回答清楚。1983年秋天,他在樓前散步,躲地震時臨時搭起的那間小木屋還沒有拆除,他看看花草,又看看這間小屋,突然問我:最近忙不忙?我一時摸不清他的意思,沒有回答。他說你有時間,我們合作搞一個長篇對話。你提100個問題,我有空就回答,對著錄音機講,你整理出來我抽空再改定。我說安排一下可以,但不知問題如何提?他說:可以從他過去的文章里發(fā)掘出一批題目,再考慮一些有關美學文藝欣賞、詩歌、文體等方面的問題。每個問題所談可長可短,平均2000字一篇。他當場談起上海同濟大學教授陳從周寫了有關園林藝術的專著,很有價值。他說,從園林藝術研究美學是一個角度。他說,外國有一部美學辭典,關于“美”的條目就列舉了中國圓明園藝術的例子。答應空些時翻譯出來給我看。那天,我還問起朱先生為什么寫文藝評論、隨筆喜歡用對話體和書信體?他說你這不就提了兩個問題?你再提98個題目便成了。他又說,你還問過我,亞里斯多德的《詩學》和柏拉圖的文藝對話錄對后來的文藝發(fā)展究竟誰的影響大?這又是一個題目。我在一篇文章中說《紅樓夢》是散文名篇,有人認為“散文名篇”應改為“著名小說”,我不同意,為什么?這里涉及到中國古代散文的概念問題。他笑著說:題目不少,你好好清理一下,聯(lián)系實際,想些新鮮活潑有趣的題目。我們約好冬天開始,叫我一周去一次。后來由于他翻譯維柯《新科學》沒有間歇,我又忙于本職編輯工作,出一趟城也不容易,就這樣,一拖再拖終于告吹。朱師母說:朱先生生前有兩個未了的心愿,一是未見到《新科學》出書,一是未能踐約春天去看望老友葉圣陶、沈從文。我想,這個閑談記錄未能實現(xiàn),也該是朱先生又一樁未了的心愿吧!(吳泰昌) ——選自《夢里滄?!?,作家出版社出版 客服唯一聯(lián)系qq 1119139686 歡迎跟我們聯(lián)系- 配套講稿:
如PPT文件的首頁顯示word圖標,表示該PPT已包含配套word講稿。雙擊word圖標可打開word文檔。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檔作品中含有的國旗、國徽等圖片,僅作為作品整體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設計者僅對作品中獨創(chuàng)性部分享有著作權。
- 關 鍵 詞:
- 朝抵抗力最大的路徑走 抵抗力 最大 路徑 拓展 閱讀
裝配圖網所有資源均是用戶自行上傳分享,僅供網友學習交流,未經上傳用戶書面授權,請勿作他用。
鏈接地址:http://www.szxfmmzy.com/p-1506136.html